疫情爆发后,全民宅家对抗疫情。经济受阻,但也衍生了许多新型经济——无聊经济。
无聊经济是将无聊的时间转化为有价值的广告经济效益,利用无聊时间而产生的商机和商业模式就可以称为“无聊经济”。市场调研公司研究,人在无聊的时候心智最薄弱,最容易受到诱惑,如果在此时间段采用广告轰炸,效果最佳。
从1月9日开始,北京一家知名夜店在抖音连续三天“云蹦迪”直播后,日赚超过100万元,直播首日收看人数破百万。当夜店搬到了线上,顾客的买单方式也从酒水变成了刷礼物。
一场睡觉直播1857万人观看,7.6万元打赏,某博主在过去几天靠“云睡觉”涨了80多万粉丝。
而且跟风的网友也越来越多,一只猫的睡觉直播又在抖音上走红了,某博主上线直播,2092万人“云撸猫”,慷慨贡献7.4万元打赏。
与这一概念同时火起来的还有、“云K歌”、“云音乐节”等一系列新玩法。包括不久前的几千万网友云监工直播造医院。
这些大半夜看他睡觉并花钱打赏的观众,为什么不愿意去看有趣的短视频内容,不去看电视电影综艺,不去打好玩的游戏,甚至不愿意睡觉,却偏偏要看一个长相极为普通的男生睡觉?市场调查推测, “云蹦迪”等新型无聊经济产物的集中爆发,正是集合了“线下无处可去、有钱无处消费、线上花样不够、闲暇多到无聊”这样多重因素。
“无聊经济”这个词汇首先来源于电梯广告,说的是人们在乘坐电梯的时候,因为实在无聊,广告的动态视频也会给人们带来愉悦,而不会产生抵触情绪。
疫情之下,绝境求生的商家、寻求流量的平台、昼夜颠倒且百无聊赖的消费者,这几重要素叠加,再一次让“无聊经济”惹眼地出现在大众面前。线上用户们这种能为“排遣无聊”内容买单的强烈意愿,成为线上平台和线下商家一拍即合、快速反应的动力。
其实,“无聊直播”早在2016年就走红了,那时房价正成为新中产最大的焦虑来源。在直播平台上随便播一点内容,都会有人来看,包括吃饭、睡觉、遛狗、做饭等等无聊至死的内容。甚至一个不太出名的女主播全程直播睡觉,意外收到来自土豪粉丝7万元的打赏。“直播+电商”、“直播+网红”、“直播+明星”更是让部分人赚得盆满钵满。
这种由于突发事件造成的整个社会的无聊虽然是实体经济的巨大损失,但确是无聊经济的巨矿。当人们无聊时,人们会处于一种相对放松的空闲状态,这时,毫无竞争的信息以合适时间、地点、恰当方式出现,于是无聊经济便悄然被大众所接受,比如直播看一只猫睡觉。其实是在紧张、焦虑间隙,出于对病毒的恐惧寻求的解压方式。
据市场调查统计:2月以来,100多种线下职业在淘宝直播找到了新的可能性。“云工作”模式正在成为常态,比如“云卖房”“云卖车”“云发布会”“云演唱会”,甚至“云春游”。
市场调研公司认为随着复工、开学的到来,不会再有现在这样的人气场景,需求的下降也会导致内容制造者的离场。线上直播的试水也让他们尝到了“无聊经济”的甜头。即使疫情之后,线上直播依然可以成为夜店、酒吧等娱乐场所的运营手段。通过线上粉丝的人气来为线下门店引流,让这场“无聊经济”引发的流量效应持续变现。可以预见,形形色色的无聊经济形态还是会层出不穷。但经验告诉我们,没办法提供多元内容和即时互动,这种模式就将被缓慢遗忘和淘汰,成为昙花一现。